九州顾我

心情不好就动笔。
喜欢剑三,全职,阴阳师。
脑洞有,坑不填。
我也不知道我会写啥。

西山毒霸

        刀娘是在金水镇捡到补天的。
        说是捡,也的确不太妥当。不过是刀娘拎着长刀在集市边上瞎溜达的时候,看到人群低处有这么个格格不入的矮个子。矮个子穿了一身杂七杂八的蜡染,头上顶着个看起来就沉甸甸的银冠,回首西风萧瑟处,望断天涯路。
        刀娘不是个文化人。北地霸刀,民风悍勇,妇孺幼儿皆可作战,但是文化教育上就很一般了一一岂止是一般,简直可以说是很不到位了。
        刀娘尤甚。
        刀娘是个孤儿,父母皆死在与外族的交锋战乱中。所幸继承了双亲优秀的马上马下作战能力,从小就是霸刀山庄打架一把手。同时文化课也是差劲得一塌糊涂,溜鸟吹口哨小差睡大觉,讲诗词格律的老师气走了一批又一批,最终也就让她记得了一句什么什么天涯路。
        望断天涯路,在刀娘心中,这已经是顶顶有味道,有境界的诗句了。
        那么这个人,也一定是顶顶符合她口味的人了。
        虽然这人看起来是个逻辑,还不是个中原人。

        补天是个苗疆人,虽然一直到三巡酒罢,刀娘也没搞清楚她为啥一个小孩子会千里迢迢来这金水镇,但这丝毫不影响刀娘跟她痛快对饮一一事实上,要不是这娃实在没刀长,按着刀娘的性子,喝完酒下一步就该结拜了。
        我师傅说了,行走江湖,义字当先,喝了这碗酒,有需要只要你叫一声,不管在哪我柳小刀一定来救你!刀娘说完,醉醺醺的吐了个泡泡,带着和她豪迈气势十二分不符合的酒量一起趴在了桌子上,枕着五尺长的大刀,睡得极其香甜。
        对面的补天翻了个白眼。

        补天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好人,大概也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坏人,所以刀娘一觉醒来还能发现全头全尾地躺在某个客栈房间的床上,而不是在不知名的码头上或者破庙里。她闭着眼睛去摸自己的刀,结果入手是一把温热,吓得三分宿醉清醒了十分,抬眼去看时,是枕着手臂睡得不甚安稳的补天,趴在她的床头,带着一脸被银饰硌出来的红印。
        刀娘环顾了一下四周,桌子上是隔夜的残茶,床边的手凳上还摆着一盆冷汤,随随便便支在门口的是她的大刀,地上还有凌乱的衣物一句蜿蜒到床边。她从脑海里抓到了那么几个片段,又看了看眼前这个明显是照顾了她一整晚的小萝莉,突然就感动的稀里哗啦。
        毕竟上一次见识到她酒量的哥们儿从此就见她绕路走了,这个小孩子却能照顾的她妥帖,这是怎样的一种缘分!难怪师傅总说赤子童心,小孩子果然才是江湖的未来。
       刀娘又想到补天只身一人流落中原,年纪尚小不解人情,不知吃了多少苦头,一时间脑补起来,把自己虐的涕泗横流。当场摇醒了补天告诉她决定和她同甘苦共命运,江湖浩大同去同归。
        补天就又翻了一个白眼。
        刀娘有点小踟蹰,小孩子怎么可能会翻白眼呢,尤其是这么可爱个小姑娘,所以刚刚果然是因为眼睛太大而又太困才给人的错觉吧。

        于是刀娘单方面和补天结成了密不可分的搭伙关系,并义正言辞地告诉补天,这是为了提高她的江湖阅历。不知道出于什么想法,补天居然也没有反驳。
        虽然刀娘的武力的确有点难以捉摸,但是她傻一一不,但是她小啊。作为鼎鼎大名的北地霸刀一枝花,柳小刀今年也不过十七岁而已。补天虽然一直不肯说自己年龄,不过苗疆人素来长的年轻,她看起来竟也颇有江湖经验,两人搭伙竟然比刀娘一个人闯荡来的轻松的多,至少刀娘再次路见不平的时候,因为瞎拔刀帮错人折腾出的乌龙却是没有了。
        补天的确是个好搭档,她会精心挑选出最佳路线,也能在一堆看起来就弯弯绕绕的事件里找到破案的那条线索一一简而言之,除了脾气古怪了一点,爱吃辣了一点,特别喜欢小动物了一点,没有其他毛病。
        不然怎么说情人眼里出西施,搭档眼里出孔子呢,比如补天晚上睡觉前总要在那一堆小宠物里挑一个侍寝啊,比如吃饭的时候不能谈正事也不能喝热茶啊这样的小毛病,在刀娘眼里岂止是能忍,简直是可爱了。于是她们就这样王八看绿豆破锅配烂盖的过了两个月,然而有一天刀娘突然开始不对劲了。

        一切起源于一场酒后。
        那日她们刚解决完镖局失镖事宜,切了两斤牛肉一只白切鸡以示庆祝,平日里酒量颇不一般的补天,这回居然是先倒下的那个。刀娘乐呵呵把人搬到床上,掖完了被角借着月光一看突然发现,补天的睫毛,真长啊。
        真的长,密密匝匝的像两把小梳子,轻轻痒痒地挠在了刀娘的心上。
        鬼使神差的,刀娘在补天脸上亲了一口。
        呀,真他娘的软啊,就跟过年吃的云片糕一样。
        刀娘忍不住又亲了一口。
        完了完了,庄主我这算不算恋童啊。
        算了,管他的,再亲一下。

        当天晚上刀娘做了个梦。
        梦里有个姑娘,高挑窈窕顾盼生姿,一双丹凤眼摄人心魂。姑娘坐在桌子对面,一边慢慢的涂着凤仙花指甲,一边悠悠的叹道,这可怎么办呢。
        梦里她多上道啊,赶紧问她,怎么了这是。
        姑娘冲着指甲吹了口气,寇丹十指,纤长又美艳。刀娘在梦里想,霸刀是没有这样好看的指甲的,大家都要练刀,会磨掉这艳丽的颜色。
        姑娘说,按着我们苗疆的规矩,亲了抱了,可就是我的人了,天涯海角的也跑不掉了。
        刀娘就抬眼去看。姑娘一身杂七杂八的蜡染布,头上盯着个看起来就沉甸甸的大银冠子,可是那眉那眼,一切都刚刚好是她心尖尖上的样子。
       于是刀娘也叹了口气,说,那能怎么办呢,恋童我也认了,回去跟庄主跪着撒个娇就是了。

        刀娘醒过来是第二天正午,屋子里空荡荡的。她正揉着额角回想自己那莫名其妙狗屁不通的梦境,门咯吱一声就开了。
        推门而入的是一个姑娘,高挑窈窕顾盼生姿,一双丹凤眼摄人心魂,十指寇丹纤长又美艳。姑娘熟稔地把手上的食盘放桌上,冲她招招手:“傻了?过来吃饭。”
        刀娘看着那好似对比着她心尖尖上模样长出来的眉眼,突然就笑了起来。
        其实凤仙花色还是蛮配霸刀的嘛,回去就跟庄主建议一下引进凤仙花。





注:灵感来自青蛙王子。大概就是毒姐因为某种不可抗力因素变成毒萝,然后需要刀娘的一个吻才能变回来
至于为啥是刀娘,为啥会出现这样猎奇的设定……我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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